有劳李驿丞。王拾按住斗笠客颤抖的腕子,冰鉴里融化的雪水正渗进他掌心,我们今夜就宿在马厩。他故意踩碎地上一块薄冰,裂纹如蛛网般爬向李元皂靴: 正好等明早户部勘合到了,再与驿丞细细核对这马政疏失。
暮色裹着鱼腥气漫过驿站。二十步外巷口,安未从陶罐里捞出最后一片卤肝,油手在旗幡上抹出五道指痕——张记鱼肆的鱼字洇开了半边。
李元却只是摇头道: 王差官,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。我这皂河驿的规矩,历来是先来后到,您若是急着赶路,不妨去运河铺看看,那边或许还有空余的马匹。
王拾心中一沉,知道这李元是故意在刁难自己。他皱了皱眉,示意秦无言上前。秦无言轻声道: 王差官,这李元明显是在故意刁难我们,我们该如何是好?
王拾思索片刻,道: 你先去和他说,我们可以支付额外的费用,让他帮忙调配马匹。
秦无言点点头,上前对李元道: 李驿丞,我们王差官大人愿意支付额外的费用,还请大人帮忙调配一下马匹。
李元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