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的声音传来：“程小姐，提醒您明天上午九点，准时来做唐氏筛查。”
我懵了，单身二十六年。
对方似乎察觉到我的沉默，补了一句：“是尾号xxxx的医保卡档案，程汐小姐，没错吧？”
那是我的医保卡，为了方便，一直放在我爸钱包里。
我拨通我爸的电话：“爸，你用我医保卡了？
医院让我去做产检。”
电话那头，他慌了一下，随即打着哈哈：“嗨，你李阿姨家的闺女，没医保，借你的卡用用。”
“小姑娘脸皮薄，不好意思跟你说。”
他忘了，李阿姨的女儿去年已经远嫁澳洲。
我没再多问，挂了电话。
第二天，我直接去了医院的VIP产科。
诊室门口，我爸正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年轻女人，肚子已经很明显。
他一边给她剥橘子，一边低声哄着：“多吃点，医生说对孩子好。”
女人娇羞地接过，手上拿着的孕检手册封面上，赫然印着我的名字——程汐。
1我爸程柏业抬头，看到了我。
他脸上的笑容僵住，手里的橘子皮掉在地上。
“汐汐？
你怎么来了？”
他下意识将那个女人护在身后，动作熟练。
那个女人也吓了一跳，往我爸身后缩了缩。
她看上去二十出头，一双眼睛怯生生的，此刻正不安地绞着衣角。
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，目光死死钉在那本手册上。
“爸，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。”
程柏业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，眼神躲闪。
“汐汐，你听我解释……她叫柳舒云，是你妈那边的亲戚，家里困难，来投靠我…”我气笑了：“我怎么不知道我妈还有个姓柳的亲戚？”
程柏业被我堵得哑口无言。
他身后的柳舒云开了口，声音柔弱。
“姐姐，你别怪叔叔，都是我的错。”
她说着，眼圈就红了。
“我没有户口，办不了医保，叔叔才好心借我用一下你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会给你添麻烦，对不起……”她一口一个“姐姐”，一声一个“叔叔”，叫得真亲热。
我看着她的脸，只觉反胃。
好一个“好心”。
好心到让她顶着我的名字，怀他的孩子。
我妈才去世不到两年。
“程柏业。”
“你让她用我的名字，经过我同意了吗？”
“我……你把我的身份信息给她，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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