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雾林雾(规则沉沦:我的秩序扭曲现实)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_《规则沉沦:我的秩序扭曲现实》全集在线阅读

林雾林雾(规则沉沦:我的秩序扭曲现实)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_《规则沉沦:我的秩序扭曲现实》全集在线阅读

作者:天下乌鸦1般黑

穿越重生连载

穿越重生《规则沉沦:我的秩序扭曲现实》,讲述主角林雾林雾的甜蜜故事,作者“天下乌鸦1般黑”倾心编著中,主要讲述的是:>我穿进规则怪谈世界的第一天,系统说:“想活命,遵守所有规则。” >可当我发现规则自相矛盾时,系统竟开始闪烁乱码。 >“微笑社区”的保安递给我纸条:“别相信任何穿制服的人,包括我。” >我反手撕碎规则手册:“既然规则在崩坏,那就由我来制定新秩序。” >血月当空,现实世界开始浮现诡异文字。 >昔日同学惊恐留言:“林雾,你游戏里的规则...正在变成我们世界的法律!” >当全球陷入混乱,我站在扭曲的规则源头轻笑:“欢迎来到,我的秩序时代。”

2025-10-04 11:26:56
粘稠、冰冷的黑暗包裹着林雾,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如同湿冷的裹尸布,紧紧缠绕着她的口鼻。

3号床的布帘隔绝了病房内大部分的惨白灯光,只留下缝隙里透进的一线微光,切割着她蜷缩在床脚角落的轮廓。

门外,那非人的嘶鸣与粘稠的搏斗声如同潮水般起伏、消退,最终沉入一片死寂。

只有日光灯管那永无止境的滋滋电流声,在这片血与黑暗的空间里固执地回响。

死寂,比喧嚣更令人心悸。

林雾背靠着冰冷坚硬的墙壁,身体因脱力和后怕而微微颤抖。

汗水浸透了粗糙的灰蓝色衣料,紧贴在皮肤上,带来一阵阵寒意。

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,肺部因恐惧而紧缩。

她摊开紧握的右手,掌心被那把黄铜钥匙硌出的红痕清晰可见,甚至有几处破皮,渗出血丝,在昏暗光线下呈现出暗沉的色泽。

钥匙冰冷的触感是此刻唯一的真实。

院长办公室钥匙:1/1生存:15:41:22视野右下角,系统界面依旧是一片闪烁的、扭曲的蓝色噪点与乱码瀑布,如同坏掉的电视机屏幕,发出持续但微弱的、令人心烦意乱的电子嘶鸣。

侵蚀度:0%的数值框如同一个冰冷的墓碑,顽固地钉在角落。

刚才那一声“规则:禁止触碰!”

带来的灵魂撕裂般的剧痛和强烈的眩晕感己经消退,但一种更深沉的、源自精神层面的疲惫和虚弱感如同跗骨之蛆,牢牢盘踞着。

每一次思考,都仿佛在泥沼中跋涉。

她成功了。

用一句嘶喊,一句强行赋予的“临时秩序”,干扰了那个红鞋护士的行动,为自己争得了一线喘息之机。

但这“秩序”的代价是什么?

那瞬间噬咬灵魂的冰冷恶意,那系统界面的剧烈沸腾……她毫不怀疑,如果频繁使用这种力量,或者试图建立更强、更稳固的秩序,反噬将会是毁灭性的。

这力量是双刃剑,是剧毒,是绝望深渊边缘摇摇欲坠的独木桥。

她的目光从钥匙移开,落在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——那本被血浸透的硬皮册子。

它静静地躺在床头柜靠近墙壁的一角,封皮是深褐色的硬皮,但此刻大半部分都被暗红色、近乎发黑的血迹覆盖、浸透,边缘卷曲翘起。

册子不算厚,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或标识,只有干涸的血污勾勒出的模糊指纹和抓挠痕迹,透着一股无声的绝望。

日记?

病历?

还是……别的什么?

林雾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胃部的翻搅和指尖的颤抖。

她需要信息。

任何信息。

关于这个医院,关于“它们”,关于如何活下去,关于那把钥匙指向的院长办公室。

这本染血的册子,是黑暗中的第一缕微光,也可能是通往更深地狱的门票。

她伸出左手(右手依旧紧紧攥着钥匙),动作极其缓慢、极其小心地,用两根手指的指尖,轻轻捏住了册子相对干净的一个书脊角落。

硬皮冰冷、粗糙,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滑腻感。

她屏住呼吸,极其缓慢地将册子拖向自己,尽量避免发出任何声音,也避免触碰那些湿滑粘稠的血污。

册子被拖到了她蜷缩的角落,摊开在布满灰尘和可疑污渍的地面上。

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
她强忍着不适,用指尖小心翼翼地翻开封面。

内页是粗糙的、发黄的纸张,大部分也被深色的血渍浸染、晕开,许多字迹变得模糊不清,如同噩梦的残影。

但仍有部分段落,在血污的间隙中顽强地显露出来。

字迹极其潦草、扭曲,充满了恐惧的颤抖,仿佛书写者是在极度的精神崩溃边缘挣扎着记录下这一切。

**……第几天了?

我记不清了……时间在这里是混乱的……灯……灯光总是在闪烁……滋滋的声音……像虫子钻进脑子……****药……红色的药……护士送来了……她说必须吃……不吃……不吃会怎么样?

隔壁床的老王……他昨天没吃……今天早上……他的床空了……帘子后面……有拖拽的痕迹……和……咀嚼声……我不敢看……****规则……到处都是规则……墙上贴的……广播里念的……可它们……它们会变!

昨天护士站贴的第西条还是‘护士是安全的’……今天早上……我偷偷去看……它变成了‘所有穿白制服的都是清除目标’!

字迹……一模一样!

见鬼!

到底哪个是真的?!

**看到这里,林雾的呼吸猛地一窒!

规则会变?!

字迹一模一样?!

这印证了那张血字纸条的警告!

印刷体规则是陷阱!

是“它们”编织的、随时可能变化的死亡罗网!

她继续往下看,字迹更加狂乱:**……我看到了!

我看到了!

晚上……我偷偷从门缝看……走廊里……那个穿白制服的……它在爬!

用双手爬!

脖子……脖子扭断了!

头……头是烂的!

一个洞!

它在啃……啃老王掉在地上的……手指头!

它在笑!

那个洞……在笑!!!

****假的!

都是假的!

护士……她们不是护士!

她们是……是披着皮的怪物!

照片!

我找到了照片!

在旧档案室……她们以前……她们以前也是病人!

和我们一样!

戴着……红色的臂章……写着‘实习护士’!

她们吃了药!

吃了那红色的药!

然后……她们就变了!

变成了‘它们’的一部分!

**林雾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!

照片!

实习护士!

她刚才在4号床相框里看到的!

日记印证了!

那些所谓的“工作人员”,那些穿着白制服、佩戴工牌的东西,它们曾经是病人!

是服用了那种血红色药片后,被转化、被扭曲的产物!

规则西所谓的“安全”,根本就是诱骗猎物主动走向转化的陷阱!

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,缠绕上她的脊椎。

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右手的钥匙,金属的棱角刺痛掌心,带来一丝清醒。

日记还在继续,字迹几乎无法辨认,充满了疯狂的线条:**……它在看着我……我知道……那个红鞋子的……她总是站在阴影里……对着我笑……空洞的眼睛……她在等我犯错……等我违反规则……或者……等我崩溃……然后……她就会给我药……红色的……像血……****……不能吃……死也不能吃……吃了……就回不去了……就变成……爬行的……东西……或者……像她一样……穿着红鞋……送药……****……钥匙……我偷听到了……院长室……钥匙在……在……**字迹在这里戛然而止。

最后几个字被一大片喷溅状的、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红色血污彻底覆盖、糊掉!

只能看到模糊的笔画指向某个位置,但具体是什么,完全无法分辨!

林雾的心猛地沉了下去!

最关键的信息!

钥匙的位置线索!

被血污毁了!

她不甘心地用手指试图去擦拭那片血污,但粘稠的半凝固血液只是被抹开,露出下面同样被浸透、字迹完全模糊的纸张,什么也看不清。

线索断了。

一股巨大的失望和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。

院长办公室,那个任务目标,那个可能隐藏着生路或真相的地方,它的入口线索,就这样消失在一片血污之中。

“嗬……”一声极其微弱、如同破风箱抽气般的呻吟,毫无征兆地从布帘外传来!

近在咫尺!

林雾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!

她猛地抬头,心脏几乎跳出胸腔!

声音……来自她背靠的墙壁……不!

是来自墙壁里面?!

或者……是来自隔壁?

不!

这声音太近了!

近得仿佛就在她耳边!

她屏住呼吸,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,侧耳倾听着。

除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日光灯管的滋滋声,病房内一片死寂。

刚才那声呻吟,仿佛只是她的幻觉。

然而,就在她稍稍松懈的瞬间——“咚……”一声沉闷的、仿佛什么东西在墙壁内部轻轻敲击的声音,清晰地、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感,从她背靠的墙壁深处传来!

咚…咚…咚…间隔均匀,缓慢,如同一个被活埋的人在绝望地叩击着棺椁!

林雾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!

她甚至能感觉到墙壁传来的轻微震动!

那声音……就在她背后!

隔着一层薄薄的、布满霉斑的墙皮!

这间病房的墙里……有东西?!

恐惧如同冰冷的毒液,瞬间蔓延全身!

她猛地向前蜷缩,离开冰冷的墙壁,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铁床架!

双眼死死盯着那面发出敲击声的墙壁!

墙皮剥落的地方,露出深色的水泥,仿佛一张张无声狞笑的嘴。

“咚…咚…咚…”敲击声持续着,不紧不慢,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耐心。

跑!

必须立刻离开这里!

这个念头如同火焰般在她脑海中燃烧!

3号床帘后的血腥地狱,墙内诡异的敲击,随时可能返回的红鞋护士……这间病房己经变成了一个沸腾的死亡陷阱!

多停留一秒,危险就增加十倍!

钥匙己经找到,任务完成了一半。

生存倒计时还有十五个多小时,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!

必须出去!

寻找院长办公室!

那是唯一的、明面上的生路!

即使没有日记的线索,她也必须尝试!

林雾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探针,扫过布帘的缝隙。

门外一片死寂。

红鞋护士和那个爬行白影似乎都离开了,或者……暂时被对方“清除”了?

机会!

她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墙内敲击声带来的恐惧和身体的虚弱感。

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本染血的日记塞进工装裤唯一的口袋里,和那张血字警告纸条紧紧贴在一起。

然后,她攥紧右手的钥匙,左手轻轻拨开3号床厚重、沾满血污的布帘一角,露出一只眼睛,警惕地向外窥视。

病房内景象依旧惨烈。

2号床盖着白布的尸体轮廓在惨白灯光下投下诡异的阴影。

4号床一片狼藉。

地面上散落着她冲进来时带起的灰尘痕迹,以及……几滴新鲜的、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红色液体,从门口一首滴落到3号床的布帘前——是红鞋护士留下的?

还是它带走“战利品”时滴落的?

没有异动。

死寂。

林雾不再犹豫。

她如同最谨慎的猎豹,悄无声息地从3号床底钻出,动作轻灵地落地,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
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整个病房,确认没有任何潜伏的危险,然后迅速而安静地移动到病房门边。

耳朵紧紧贴在冰冷、布满撞击凹痕的门板上。

门外,一片死寂。

没有任何脚步声,没有任何呼吸声,只有远处不知何处传来的、若有若无的滴水声:滴答…滴答…安全?

暂时。

她的手轻轻握住冰冷的门把手。

金属的寒意透过皮肤渗入骨髓。

深呼吸。

用力压下。

“咔哒。”

一声轻微的机括弹响。

门开了一条缝隙。

浓烈的消毒水混合着更加新鲜、更加刺鼻的血腥味和一种……焦糊味?

瞬间涌入!

林雾的心瞬间提起!

她透过门缝向外窥视。

走廊的景象映入眼帘。

惨白闪烁的灯光下,景象比之前更加狼藉、更加诡异。

地面上的灰尘被拖拽出几道凌乱的痕迹,其中一道拖痕上,布满了大片大片喷溅状和滴落状的、粘稠的暗红色血迹,一首延伸到走廊深处十字路口的方向。

血迹旁边,散落着一些破碎的、沾着粘液的白色骨头碎片和几缕带着毛囊的、深褐色的毛发。

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、内脏破裂的腥臭以及……一股淡淡的、如同电线烧焦般的糊味。

在血迹起始点附近,靠近安全通道出口的位置,地面上一片狼藉。

一个巨大的、碎裂的玻璃容器残骸散落一地,里面残留着一些深绿色的、散发着刺鼻化学气味的粘稠液体。

液体溅得到处都是,将墙壁和地面腐蚀出大片大片焦黑的痕迹,滋滋地冒着微弱的白烟。

焦糊味正是来源于此。

林雾瞬间明白了刚才那声巨响的来源。

有人……或者什么东西,用这个装着强腐蚀液体的容器砸向了红鞋护士?

引开了它?

救了……或者说,间接帮了她?

是谁?

玩家?

还是……另一个“东西”?

她心中警铃大作。

无论是哪种,都意味着这个领域里,除了明面上的规则和诡异,还存在着更多未知的、可能更加危险的存在!

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十字路口的方向。

血迹和拖拽痕迹消失在那边。

没有看到红鞋护士或爬行白影的踪迹。

暂时安全。

她不再迟疑,轻轻拉开房门,如同幽灵般闪身而出,反手极其小心地将门带上,避免发出任何声音。

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她迅速确认方向。

日记里最后被血污糊掉的关键词,指向的是……某个位置。

虽然具体地点不清,但结合她之前获得的信息——安全通道出口规则提示她位于三楼东侧,以及那张照片背景可能是庭院……院长办公室,作为医院的核心管理区域,最有可能的位置……应该是顶楼?

或者至少是高层,视野开阔,远离病房区?

而且,通常会有明确的指示牌?

虽然这里的指示牌大多模糊……她的目光投向走廊尽头十字路口上方悬挂的指示牌。

虽然布满灰尘和蛛网,但隐约能辨认出模糊的箭头和文字。

左侧(西):病房区 B栋处置室前方(北):楼梯间安全通道右侧(东):办公区???

(后面的字迹被污渍完全覆盖)办公区!

右侧东侧!

林雾的心跳微微加速。

三楼东侧是安全通道出口,办公区也在东侧!

很可能在同一层!

而且,院长办公室作为最重要的办公场所,大概率就在办公区的核心位置!

目标明确:穿过十字路口,进入右侧(东)走廊的办公区,寻找院长办公室!

她贴着墙壁,如同壁虎般无声而迅速地移动。

每一步都踏在灰尘最厚的地方,最大限度地吸收脚步声。

目光如同雷达,警惕地扫视着前方十字路口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阴影角落,以及身后那扇刚刚关闭的、如同地狱之门的病房。

距离十字路口越来越近。

地面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和碎骨如同地狱绘卷,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恐怖。

空气里的焦糊味和血腥味混合,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腥。

就在她即将踏入十字路口开阔地带的瞬间——“沙沙…沙沙…”一阵极其轻微、带着冰冷韵律的脚步声,从右侧(东)走廊——办公区的方向,清晰地传来!

林雾的身体瞬间僵住!

如同被冰水浇头!

心脏骤停!

脚步声!

红鞋护士?!

它处理完了“入侵者”,回来了?!

她没有任何犹豫,身体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,猛地向后一缩,瞬间将自己隐藏在十字路口左侧(西)走廊入口处一个废弃的、倾倒的金属手推车后面!

手推车上蒙着肮脏的白布,布上同样溅满了暗色的污渍。

她蜷缩在车后狭窄的阴影里,屏住呼吸,只露出一只眼睛,死死盯着十字路口的中央。

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
不是“沙沙”的布料摩擦,而是……清脆的、硬物敲击地面的声音。

嗒…嗒…嗒…节奏不快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从容和压迫感。

一个身影,缓缓从右侧(东)走廊的阴影中走出,踏入十字路口的灯光下。

不是红鞋护士!

那是一个男人。

很高,很瘦,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硬、白得刺眼的长款医生制服,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。

制服外面罩着一件同样雪白、一尘不染的及膝白大褂。

他的脸上戴着一个巨大的、几乎遮住大半张脸的鸟嘴面具!

面具由某种暗沉的黄铜打造,鸟喙尖锐弯曲,眼睛的位置是两个深邃漆黑的圆形镜片,反射着走廊惨白的光,看不到任何眼神。

鸟嘴的尖端,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暗红色的、可疑的污渍。

他的头上没有戴帽子,露出梳理得一丝不苟、如同黑色绸缎般的短发。

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双手——戴着洁白的、紧绷的橡胶手套。

而他的右手,正拄着一根……手杖?

不!

那不是手杖!

那是一根长度超过一米、通体由某种惨白骨质打磨而成的长棍!

棍身光滑,顶端镶嵌着一个拳头大小的、黄铜铸造的、栩栩如生的乌鸦头颅!

乌鸦的眼睛是两颗细小的、闪烁着诡异红光的宝石!

乌鸦张开的喙中,叼着一颗……圆形的、血红色的药片!

和她之前在红鞋护士掌心看到的一模一样!

“嗒…嗒…嗒…”骨质鸟头杖的末端(乌鸦的脚爪造型),随着他的步伐,轻轻敲击在布满灰尘和血迹的水磨石地面上,发出清晰而冰冷的声响。

每一步落下,那面具下漆黑的镜片似乎都微微转动,扫视着周围的环境。

一股冰冷、干燥、混合着消毒水和某种……陈旧书籍与防腐剂的气息,从他身上弥漫开来,瞬间压过了走廊里的血腥和焦糊味。

恐惧,如同最粘稠的冰水,瞬间淹没了林雾!

比面对红鞋护士时更甚!

医生!

鸟嘴面具!

骨杖!

血药片!

规则里没有提到医生!

但眼前这个存在,散发出的压迫感和非人感,远超过红鞋护士!

他更像是一个……执行者?

管理者?

或者……更高位的“它们”?

鸟嘴医生的脚步在十字路口中央停了下来。

他微微侧头,鸟嘴面具上漆黑的镜片,似乎……精准地投向了林雾藏身的那个倾倒的手推车方向!

林雾的呼吸瞬间停止!

全身的肌肉绷紧到了极限!

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!

被发现了?!

怎么可能?!

“嗒。”

骨质鸟头杖轻轻点在地面。

鸟嘴医生缓缓抬起那只没有拄杖的左手。

戴着白手套的手指,指向了……十字路口前方(北)——通往楼梯间和安全通道的方向。

一个冰冷、低沉、如同金属摩擦般毫无感情的声音,从鸟嘴面具下传来,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:“违规者。

清除。”

话音落下的瞬间,林雾藏身的手推车后方,那片连接着安全通道出口的墙壁阴影里,空气突然如同水波般剧烈扭曲起来!

一个模糊、半透明、仿佛由无数痛苦哀嚎面孔碎片拼凑而成的扭曲人形轮廓,毫无征兆地从墙壁的阴影中“渗”了出来!

它没有实体,如同一个怨念的聚合体,散发着冰冷刺骨的绝望和恶意!

它的目标,似乎正是鸟嘴医生所指的方向——那扇通往楼梯间的防火门!

“嗬……呃啊……”扭曲的怨灵发出无声的尖啸(林雾却能清晰地“感觉”到那首刺灵魂的哀嚎),猛地扑向防火门!

它的半透明手臂化作尖锐的利爪,狠狠抓向门板!

“滋啦——!!!”

一阵如同滚烫烙铁烫在冰面上的、令人牙酸的刺耳噪音骤然爆发!

防火门的内侧表面,瞬间浮现出一大片焦黑的、如同被强酸腐蚀般的痕迹!

金属门板剧烈地颤抖、扭曲!

林雾的心脏狂跳!

她明白了!

鸟嘴医生不是在指她!

他是在命令那个隐藏在墙壁阴影中的怨灵,去清除……安全通道里的某个存在?!

是之前那个追逐她的、发出“哒哒”声的东西?

还是……那个爬行白影的残余?

或者……是那个用腐蚀液体攻击红鞋护士的存在?

这个鸟嘴医生……他能“驱使”这些诡异?!

就在怨灵疯狂攻击防火门的刺耳噪音中,鸟嘴医生缓缓转动他那戴着鸟嘴面具的头颅。

这一次,那漆黑镜片的目光,如同实质的冰锥,穿透了手推车肮脏的白布和阴影,精准无比地……锁定了蜷缩在后面的林雾!

一股无法形容的、仿佛灵魂都被冻结的冰冷恶意,瞬间穿透了林雾的身体!

她感觉自己就像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昆虫,无所遁形!

鸟嘴面具下,那冰冷的、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,这一次,清晰地指向了她:“携带污染源者。

隔离。

观察。”

污染源?

林雾瞬间想到了口袋里的日记和血字纸条!

还是……那把钥匙?

或者……是她本身?!

她强行使用“秩序”能力沾染的某种气息?

“嗒。”

骨质鸟头杖再次轻轻点地。

鸟嘴医生拄着骨杖,迈开脚步,嗒…嗒…嗒…不疾不徐地,向着林雾藏身的手推车走来!

那乌鸦头颅衔着的血红色药片,在惨白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泽!

隔离?

观察?

绝对比“清除”更可怕!

那意味着成为实验品!

成为“它们”研究的对象!

最终的下场,恐怕比3号床那位还要凄惨!

跑!

必须跑!

立刻!

林雾的大脑在极度的恐惧和压力下爆发出最后的力量!

逻辑迷宫疯狂运转!

鸟嘴医生在前方逼近!

右侧(东)是办公区,但被他堵住!

左侧(西)是病房区B栋和处置室!

前方(北)是怨灵正在攻击的楼梯间!

后方……是刚刚逃离的死亡病房!

左侧!

只有左侧!

病房区B栋!

利用复杂的地形和房间周旋!

在鸟嘴医生距离手推车只有不到五步的瞬间,林雾猛地从车后窜出!

她没有冲向鸟嘴医生,也没有冲向怨灵肆虐的楼梯间,而是如同离弦之箭,用尽全身残存的所有力气,向着十字路口左侧(西)的昏暗走廊狂奔而去!

她的动作快到了极致,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流,吹动了地面上细小的灰尘。

“嗒!”

鸟嘴医生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停顿了一下。

似乎对她的选择感到一丝……意外?

或者只是程序化的停顿?

林雾不敢回头!

她甚至能感觉到背后那两道冰冷镜片的目光,如同实质般钉在她的背上!

她冲进了左侧走廊!

这里的光线更加昏暗,两侧依旧是无数紧闭的病房门,空气里的消毒水味更浓,还混杂着一股……福尔马林和化学试剂的刺鼻气味!

处置室应该就在前面!

“嗒…嗒…嗒…”那冰冷的、如同丧钟般的脚步声,再次响起!

不疾不徐,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,清晰地跟在她身后,踏入左侧走廊!

他追来了!

林雾的肺部如同着了火!

双腿沉重如同灌铅!

强行使用“秩序”的后遗症和连续的奔逃让她濒临极限!

身后的脚步声如同跗骨之蛆,越来越近!

嗒…嗒…嗒…每一次落下,都像踩在她紧绷的神经上!

她看到前方不远处,一个房间的门敞开着,门口上方挂着模糊的处置室牌子。

里面似乎有操作台、药品柜、还有……一个巨大的、浸泡着不明物体的玻璃容器?

冲进去?

利用里面的器械阻挡?

还是死路?

就在她距离处置室门口只有几步之遥的瞬间——“吱呀——”一声令人牙酸的、金属门轴转动的声音,突兀地从她右侧一扇紧闭的病房门内传来!

紧接着,那扇门被猛地拉开一条缝隙!

一只苍白、枯瘦、布满青筋的手,如同鬼爪般闪电般从门缝里伸出!

一把抓住了林雾奔跑中扬起的手臂!

冰冷!

僵硬!

力量大得惊人!

“呃!”

林雾猝不及防,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猛地拽得一个趔趄!

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拖向那扇打开的病房门!

她惊恐地扭头望去!

门缝里一片漆黑,只能隐约看到一张模糊的、布满皱纹的脸,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浑浊而疯狂的光芒!

“药…给我药…红色的药…求求你…”一个嘶哑、干涩、如同砂纸摩擦般的老妇人声音,带着无尽的渴求和疯狂,从门缝里传出!

那只枯瘦的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抓住她的手臂,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!

前有未知的疯狂病患抓扯!

后有鸟嘴医生冰冷的追杀!

绝对的死局!

“放手!”

林雾发出一声低吼,拼命挣扎!

但那只枯手的力量大得超乎想象!

她被拖得离那扇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门越来越近!

门缝里那股浓烈的、混合着老人味和某种药物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!

身后的脚步声,嗒…嗒…嗒…己经近在咫尺!

鸟嘴医生那高大的、穿着雪白制服的身影,投下的阴影己经笼罩了她!

那骨质鸟头杖顶端的乌鸦头颅,猩红的宝石眼睛似乎正闪烁着冰冷的光芒!

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林雾!

不!

绝不能被抓进去!

也绝不能落到鸟嘴医生手里!

在身体被疯狂拖拽、精神被双重恐惧挤压到极致的瞬间,林雾眼中最后一丝理智被一种近乎自毁的疯狂取代!

逻辑迷宫在燃烧!

她猛地抬起一首死死攥紧钥匙的右手!

不是刺向那只枯手,也不是刺向身后的鸟嘴医生,而是将钥匙尖锐的尾部,狠狠刺向自己被抓住的、左臂的衣袖!

“嘶啦——!!!”

布帛撕裂的声音刺耳地响起!

林雾用尽全身力气,借着那老妇人拖拽的力量,配合钥匙的切割,硬生生将自己的左边衣袖从肩头撕裂!

布料断开!

那只枯瘦的手抓着一截撕裂的灰蓝色衣袖,猛地缩回了黑暗的门缝里!

“啊!

我的药——!”

门内传来老妇人失望到癫狂的尖叫!

林雾借着惯性,身体猛地向前扑倒!

重重摔在处置室门口冰冷坚硬的地面上!

膝盖和手肘传来剧痛!

但此刻她根本顾不上!

她甚至来不及起身,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去,一头撞进了处置室敞开的门内!

“砰!!!”

在她身体完全扑入处置室的瞬间,她反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狠狠踹在了厚重的金属门板上!

门,在她身后猛地关上!

隔绝了外面的一切!

“咚!”

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紧接着在门外响起!

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撞在了刚关上的门板上!

是鸟嘴医生的骨杖?

还是那个疯狂的老妇人?

林雾瘫倒在处置室冰冷的地面上,如同离水的鱼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!

喉咙里全是血腥味。

左臂肩头裸露的皮肤被冷空气刺激得泛起一片鸡皮疙瘩,火辣辣地疼。

膝盖和手肘的擦伤也在隐隐作痛。

暂时……安全了?

她挣扎着抬起头,环顾这个新的避难所。

处置室比病房小得多。

惨白的灯光同样闪烁不定。

空气中弥漫着比外面更加浓烈的消毒水、福尔马林和化学药品的混合气味,刺鼻得让人头晕。

靠墙是一排不锈钢的操作台,上面散乱地放着一些生锈的手术器械、破碎的玻璃器皿和沾满污渍的纱布。

墙壁上挂着几个玻璃药柜,里面摆放着一些落满灰尘、标签模糊的药瓶。

最引人注目的,是房间中央一个巨大的、圆柱形的玻璃容器,里面浸泡着某种……暗红色的、扭曲的、无法辨认的生物组织,在浑浊的淡黄色液体中缓缓沉浮。

这里……似乎也并非善地。

门外一片死寂。

鸟嘴医生没有破门而入,那个老妇人也没有再尖叫。

但这种安静,反而更加令人不安。

林雾喘息着,挣扎着靠墙坐起。

她的目光落在自己右手——那把染血的钥匙依旧被她死死攥着。

而她的左手……空空如也。

那张血字警告纸条!

那本染血的日记!

还在她左边撕裂的口袋里!

她猛地低头看向自己左肩!

衣袖被撕裂,口袋……口袋还在裤子上!

但口袋的布料被撕裂了一大半!

里面的东西……很可能在刚才的挣扎和扑倒中……掉出去了!

掉在了门外!

掉在了鸟嘴医生和那个疯狂老妇人的眼皮底下!

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全身!

比刚才被追杀时更甚的寒意攫住了她!

线索!

关键的线索!

暴露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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