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风管道的异响被铁门撞击声碾碎。
萧燃刚被推进牢房，三道黑影就堵住了门口。
绰号“剃刀”的越南杀手提着用床单拧成的绞索，他身后两个壮汉的指关节缠着沾血的绷带——那是上个月把新囚犯打成植物人的凶器。
“典狱长托我们问好。”
剃刀甩动绞索，铁床架在地面刮出刺耳鸣叫。
走廊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声，整层囚犯都在用饭盆敲打铁栏，血腥味的狂欢要开始了。
萧燃背靠潮湿的水泥墙，月光从高处气窗斜切进来，照亮他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龙鳞纹路。
三天前这些暴徒把他按进马桶时，指甲缝里的血垢还带着他头皮的碎屑。
“陈虎没告诉你们...”萧燃突然露出森白牙齿，“他右手掌心的翡翠碎渣，是从谁牙缝里抠出来的？”
剃刀瞳孔骤缩。
两小时前医务室的惨叫还萦绕在监狱穹顶，典狱长被翡翠划伤的手掌，此刻应该泡在福尔马林里。
绞索破空声骤然炸响！
萧燃眼中的金芒暴涨，世界突然变得缓慢。
他能看见绞索纤维上凝结的汗碱，能预判剃刀太阳穴鼓起的血管走向。
当绞索套向脖颈的刹那，他后仰的角度恰好让月光刺进杀手瞳孔。
“咔！”
铁床架被萧燃扯断的声响盖过了肋骨断裂声。
剃刀像破麻袋撞上对面牢房，整排铁栅栏都在嗡鸣。
另外两人挥来的钢制饭盒还悬在半空，萧燃的膝盖己经顶碎其中一人的尾椎骨。
惨叫声中，萧燃抓住最后一人的手腕反拧。
某种古老的本能在血脉里苏醒，他听见自己指节发出龙吟般的爆响。
当那人整条胳膊像麻花般扭曲时，通风管道深处传来欢快的鳞片摩擦声。
“修罗哥！”
满脸是血的暴徒突然朝门外嘶吼。
金属地面开始震颤，骨齿项链碰撞声盖过了所有喧嚣。
纹着修罗像的光头壮汉每走一步，脖子上的三颗人类臼齿就会在锁骨撞出火星——那是用囚犯牙齿在水泥地磨成的战利品。
萧燃嗅到对方电子喉结散发的机油气，那是军用义体才有的味道。
修罗像在月光下诡异地蠕动，当他抬起磨尖的牙刷柄时，整层监狱突然陷入死寂。
“新玩具。”
机械嗓音带着电流杂音，牙刷柄戳向萧燃眼球的速度堪比子弹。
龙鳞纹路瞬间爬满萧燃面颊，金色竖瞳中映出十七处致命破绽。
他侧头避让的瞬间，指甲盖大小的水泥碎块从指尖弹出，精准打进修罗脖子后的散热孔。
电子喉结爆出蓝火，壮汉僵首的膝盖重重砸在地面。
萧燃踩住他后背时，听见对方机械脊椎传来齿轮卡死的呻吟。
走廊里传来集体倒吸冷气的声音，某个狱警的对讲机突然响起刺耳忙音。
“告诉陈虎。”
萧燃扯下骨齿项链在掌心碾成粉末，月光下的碎屑像磷火飘向通风口，“下次找条会叫的狗。”
当狱警们举着防爆盾冲进来时，只看到207号囚犯正在给昏迷的修罗盖上薄毯。
萧燃指尖残留的金芒照亮了墙上的血手印，那些五年前暴动留下的痕迹，此刻正诡异地朝通风口方向延伸。
典狱长办公室的监控屏幕前，陈虎把溃烂的右手伸进冰桶。
他看着画面里从容擦拭血迹的萧燃，突然扯下染血的绷带砸向屏幕。
绷带上的翡翠碎渣在月光下闪烁，隐约拼成某个古老图腾的轮廓。
陈虎的喉结上下滚动，冰桶里漂浮的腐肉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打转。
监控画面里，萧燃正用染血的囚服擦拭指缝，那些从修罗脖子上扯下来的合金螺丝钉叮叮当当落在地上，像在演奏某种诡异的镇魂曲。
“典狱长！
D区电路故障……”冲进来的狱警话音戛然而止。
他看见陈虎溃烂的右手正死死抠着桌角，暗红色脓液顺着橡木纹路渗进抽屉缝隙——那里藏着一封盖着五爪金龙火漆的信件。
牢房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，萧燃踩着积水走向淋浴间。
沿途监舍的铁栅栏后，囚犯们整齐地向后挪动半步，那些曾往他饭里吐口水的暴徒此刻正把脸贴在冰冷的地砖上。
某个新来的看守下意识去摸电击棍，却被老狱警按住手腕：“想给医务室凑麻将搭子？”
当热水混着铁锈味冲刷后背时，萧燃发现胸口的龙鳞纹路正在消退。
三天前被剃刀按在马桶里时，他咬碎的翡翠吊坠突然在胃里发烫——那是母亲临终前塞进他嘴里的“护身符”。
现在想来，那些翡翠碎渣划破陈虎手掌时泛起的幽光，分明像极了龙墓壁画上的血玉。
“萧哥……”隔断外传来窸窣响动，三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壮汉跪成一排。
剃刀捧着个用牙刷柄雕成的龙形图腾，断裂的鼻梁让他的声音带着浑浊的嗡鸣：“这是从修罗枕头里找到的。”
萧燃关掉水龙头，潮湿的指尖划过粗糙的雕刻。
当龙眼位置的翡翠碎屑沾上皮肤时，通风管道突然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。
这让他想起入狱当晚，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送饭人往他餐盘塞纸条时，囚服下摆也曾露出类似的龙形刺青。
“滚。”
他捏碎雕像，翡翠粉末在蒸汽中折射出细小的彩虹。
淋浴间外响起慌乱的磕头声，某个过于用力的囚犯把额头旧伤撞得迸裂，血珠顺着地漏旋转着消失在深渊。
典狱长办公室的座钟敲响凌晨两点时，陈虎正用牙齿撕扯右手绷带。
翡翠碎屑在溃烂的皮肉里若隐若现，每当他要碰到那些发光点时，监控屏幕就爆出雪花噪点——萧燃正对着摄像头举起某颗带编码的合金螺丝，那是从修罗脊椎里挖出来的军用级零件。
“典狱长，那位大人的加密频道。”
秘书端着卫星电话的手在发抖，听筒表面的冰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。
陈虎刚把听筒贴近耳朵，颈椎就传来针扎般的刺痛。
加密频道特有的电磁干扰声中，他听到熟悉的翡翠碰撞声，就像萧燃入狱那晚，从死刑犯嘴里撬出来的龙形玉珏在福尔马林罐子里摇晃的声响。
“是……明白……”他的瞳孔逐渐失焦，溃烂的右手不受控制地在桌面上抓挠。
当电话挂断时，橡木桌面赫然出现五道深浅不一的抓痕，恰好组成监狱平面图上禁闭室的位置。
月光偏移到第三根铁栅时，萧燃摸到了枕头下的金属片。
那是他用饭盒边缘磨成的刻刀，此刻正在水泥墙上勾勒出记忆中的龙墓星图。
当刻痕延伸至通风口正下方时，铁板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——和三个月前他在军事法庭听到的摩斯电码一模一样。
走廊尽头的应急灯突然全部亮起，萧燃眯起眼睛看向突然开启的监控探头。
陈虎浮肿的脸出现在显示屏上，嘴角不自然地抽搐着：“207号，明早八点禁闭室。”
当他说到“禁闭室”三个字时，溃烂的右手突然抽搐着拍向红色按钮。
全监狱的广播喇叭同时爆出刺耳蜂鸣，掩盖了某个加密文件传输成功的提示音——那是典狱长专属电脑自动发送的《特殊保外就医审批表》，申请人签名栏闪烁着血玉般的暗红色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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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声，整层囚犯都在用饭盆敲打铁栏，血腥味的狂欢要开始了。
萧燃背靠潮湿的水泥墙，月光从高处气窗斜切进来，照亮他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龙鳞纹路。
三天前这些暴徒把他按进马桶时，指甲缝里的血垢还带着他头皮的碎屑。
“陈虎没告诉你们...”萧燃突然露出森白牙齿，“他右手掌心的翡翠碎渣，是从谁牙缝里抠出来的？”
剃刀瞳孔骤缩。
两小时前医务室的惨叫还萦绕在监狱穹顶，典狱长被翡翠划伤的手掌，此刻应该泡在福尔马林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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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看见绞索纤维上凝结的汗碱，能预判剃刀太阳穴鼓起的血管走向。
当绞索套向脖颈的刹那，他后仰的角度恰好让月光刺进杀手瞳孔。
“咔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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剃刀像破麻袋撞上对面牢房，整排铁栅栏都在嗡鸣。
另外两人挥来的钢制饭盒还悬在半空，萧燃的膝盖己经顶碎其中一人的尾椎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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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燃踩住他后背时，听见对方机械脊椎传来齿轮卡死的呻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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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燃指尖残留的金芒照亮了墙上的血手印，那些五年前暴动留下的痕迹，此刻正诡异地朝通风口方向延伸。
典狱长办公室的监控屏幕前，陈虎把溃烂的右手伸进冰桶。
他看着画面里从容擦拭血迹的萧燃，突然扯下染血的绷带砸向屏幕。
绷带上的翡翠碎渣在月光下闪烁，隐约拼成某个古老图腾的轮廓。
陈虎的喉结上下滚动，冰桶里漂浮的腐肉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打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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淋浴间外响起慌乱的磕头声，某个过于用力的囚犯把额头旧伤撞得迸裂，血珠顺着地漏旋转着消失在深渊。
典狱长办公室的座钟敲响凌晨两点时，陈虎正用牙齿撕扯右手绷带。
翡翠碎屑在溃烂的皮肉里若隐若现，每当他要碰到那些发光点时，监控屏幕就爆出雪花噪点——萧燃正对着摄像头举起某颗带编码的合金螺丝，那是从修罗脊椎里挖出来的军用级零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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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明白……”他的瞳孔逐渐失焦，溃烂的右手不受控制地在桌面上抓挠。
当电话挂断时，橡木桌面赫然出现五道深浅不一的抓痕，恰好组成监狱平面图上禁闭室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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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用饭盒边缘磨成的刻刀，此刻正在水泥墙上勾勒出记忆中的龙墓星图。
当刻痕延伸至通风口正下方时，铁板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——和三个月前他在军事法庭听到的摩斯电码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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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虎浮肿的脸出现在显示屏上，嘴角不自然地抽搐着：“207号，明早八点禁闭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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