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熹微，雾绕归岭。
庙外的古树叶片晶莹，露珠垂落，击打瓦檐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清晨的空气带着青草的香气，还有一丝带雨的寒意。
江辞从庙外归来，手中提着刚汲的泉水。
阿辞正坐在檐下石阶上研磨草药，他的指尖灵巧，一草一木都像经他细细照料过，药香混着晨露气息，弥漫开来。
你醒得真早。江辞走近，把水壶搁在石案上。
阿辞抬眼看了他一眼，眉眼轻柔: 你昨夜睡得很浅。
江辞略显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眉心: ……总觉得，有人一直在梦里喊我。
喊你做什么?
江辞摇摇头: 听不清，但语气很急……很像是在求救。
阿辞的手顿了顿，随即淡淡一笑: 可能是梦中残影。
江辞却沉默了许久，才低声道: 你说……如果真的有前世，你信吗?
阿辞没有立刻回答。他望着远处薄雾笼罩的山崖，语气温和:
信与不信，都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你信什么，又愿为之做什么。
江辞抬头，看向他。
那一刻，他忽然觉得，阿辞不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，而像是从岁月深处走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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