陡峭的坡度几乎需要手脚并用才能攀爬,每一次发力,右眼窝传来的剧痛都像有烧红的钢针在搅动,视野里猩红一片,伴随着阵阵眩晕。
浓重的灰尘混合着朽木、铁锈和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如同干涸血迹般的腥甜气味,死死地堵在喉咙口,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。
黑暗中只有我粗重、痛苦的喘息,以及木梯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上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,下方是地狱般的爆炸废墟。
没有退路,只有向上,向着那未知的、被陈默称为源头的巢穴。
不知爬了多久,也许只有几分钟,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。
头顶的黑暗终于有了变化。
一丝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、带着尘埃轨迹的灰白光线,从上方渗透下来。
同时,一股更加强烈的、冰冷而污浊的空气,如同冰窖里吹出的风,带着浓烈的腐朽气息,扑面而来。
终于,手触碰到了尽头。
一块冰冷、坚硬、布满粗糙木刺的平面。
是阁楼的地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