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碎片上那截黑玫瑰藤蔓在声浪中剧烈摇摆。吮吸声停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湿滑的、仿佛沾满粘液的耳语，从那个幽暗的孔洞里丝丝缕缕地钻出来: …血…玫瑰…契约… 每一个词都带着坟墓深处的寒气。心脏位置的蕾丝花纹猛地收紧烧灼感瞬间变成冰冷的绞痛，仿佛有无数带倒钩的铁丝勒住了心脏瓣膜。每一次搏动都扯得全身神经剧痛，最靠近心脏的彩窗碎片烫得像块烙铁。
玻璃深处，艾尔脖颈上那圈蕾丝花纹正疯狂生长，玫瑰刺绣的每一道藤蔓都带着烧灼皮肉的焦糊味，死命往我胸骨里钻。每一次心跳，都感觉有无数滚烫的绣花针扎进心肌。碎片里，艾尔断裂的喉骨缝隙间，那截探出的黑玫瑰藤蔓突然剧烈抖动，藤尖上粘着的珠绣亮片啪一声碎裂，露出底下幽深的孔洞。吮吸声更响了，湿漉漉的，贪婪的，像初生婴儿饿极了在嘬奶。这声音一起，我抽搐的右手猛地一僵裸露的指甲床上，一个冰晶徽记骤然亮得刺眼。徽记中央那个穿婚纱的小人，停下擦拭动作，僵硬地抬起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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